郎征饱受伤病折磨 别妻离子将赴欧洲手术治疗
法制晚报讯(记者 王帆) 这个月底,郎征将启程前往欧洲进行手术和康复治疗。用郎征的话来说,选择一个稳妥的医院和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手术,是他一直在慎重考虑的事情。
从上赛季末开始,跟腱钙化带来的巨大疼痛一直折磨着郎征,用他的话说,感觉每跑一步就被鞋里的大头针扎一下。但考虑到球队赛程紧密、后防线陷入人荒,郎征选择了继续坚持,每场比赛都要依靠止疼片来缓解疼痛。
如今,国安队的后防人荒得到缓解,郎征的脚伤也到了吃药都顶不住的程度,他终于下决心出国手术。出发前,郎征接受了《法制晚报》的专访,他表示此前的坚持是职业球员该做的,选择手术则是对日后的职业生涯负责。
“每跑一步都会疼,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鞋里别了个大头针一样,跑一步就扎一下,到后来疼得已经麻木了,一直到脚腕子都是木的。”
时间拉回到6月20日,那天晚上,国安在中超联赛第14轮主场3比0战胜天津泰达,郎征在第68分钟被雷腾龙替换下场,此时,郎征跟腱处的疼痛已经让他难以承受。那场比赛成了郎征本赛季代表国安出战的最后一场比赛,2015年剩余的小半年时间里,他将经历一段艰苦的疗伤过程。
跟腱是人体最强有力的肌腱之一,人能够直立、站稳,能跑、能跳,靠的都是它。郎征的双脚跟腱都有钙化的症状,右脚最为严重,伤情在上赛季倒数第四轮主场对阵上海申鑫的比赛时有所恶化。那场比赛,郎征帮助球队取得了一粒进球,但是跟腱钙化导致的疼痛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于跟腱钙化,很多人听起来并不陌生,中国跨栏飞人刘翔的职业生涯最后就是因为跟腱钙化走上了下坡路。
“每跑一步都会疼,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鞋里别了个大头针一样,跑一步就扎一下,到后来疼得已经麻木了,一直到脚腕子都是木的。”说起疼痛的折磨,郎征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郎征最初打算在去年联赛结束后进行手术治疗,因为疼痛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训练和比赛,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的治伤计划被一拖再拖。
“球队新赛季三线作战赛程密集,万一中后卫有人突然受伤了,就没有轮换了。”郎征说,后来想的是坚持完今年的亚冠就去做手术,但球队中后卫不断有伤停出现,他选择了继续坚持。
“在球队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坚持肯定会坚持,这是职业生涯的一部分,是不可避免的。”
在带伤坚持的那段时间里,郎征也许是最不愿意队里再出现伤员的人了,尤其是在中后卫的位置上,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突然受伤,都会导致他的手术无限期推迟。
当3月份雷腾龙受伤需要到荷兰进行康复的时候,郎征急得直挠头,“我特希望阿雷和龙哥都能全须全尾、健健康康的,这样我就有时间去治疗了,或者是可以早一点去治疗。教练也一直在问我能不能坚持,他说知道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但是确实人员紧张,只能让我先坚持。我觉得还能咬牙坚持的时候我就咬着,现在实在咬不下去了。”
本赛季开始后的一段时间里,国安队陷入了持续的伤病困扰,中后卫徐云龙、雷腾龙和晋鹏翔相继受伤,这让原本就有伤在身的郎征肩负着繁重的比赛任务。在球队伤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郎征和好几个队友都搭档过中后卫。
治疗不得不一拖再拖,但郎征并没有觉得这对自己有什么不公平的,“在球队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坚持肯定会坚持,这是职业生涯的一部分,是不可避免的。”
对于自己的伤病,郎征没有太多抱怨,反而进行了自我反省,“说实话,我心里或多或少会有愧疚,因为并不是每个球员都会遇到这样的伤病,我觉得确实是自己平时大意了才造成现在的伤病。我这种伤如果最开始就特别注意的话,可能不会发展到钙化的程度,其实也来来回回治了好几年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特别好的手段。”
“现在实在忍受不了了,如果我以这样的状态再继续站在场上,也是对球队的一种不负责任。”
今年年初的冬训,郎征进行得不是很完整,主教练曼萨诺知道郎征的伤情,在训练中给了他一些特殊照顾。
“今年上半年踢比赛的时候,一踢就疼,而且一场比一场疼,我每场比赛之前都要吃止疼片,但是止疼片这种东西吃时间长了,后面再吃就没什么效果了。”郎征说,“直到对阵天津那场比赛,我感觉整个脚都麻木了,那时候我下定决心要去做手术。”
要想知道跟腱钙化有多疼,想想在2008年和2012年奥运会上刘翔的痛苦表情,或许就能有所体会。虽然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坚持比赛,但是郎征并没有将自己所承受的这一切痛苦告诉更多的人,即便是在带伤坚持比赛时听到外界对自己状态的质疑,郎征也没有为自己申辩。
“有人说你好就会有人说你不好,我不愿意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把自己的事情干好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行了。其实从俱乐部到教练,对我还是很认可的,他们特别希望我能把下半年的比赛打好,但是我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了,尽早手术也可以保证我接下来的职业生涯和运动寿命。”郎征说,“我要是能坚持,肯定选择继续坚持,但是现在实在忍受不了了,如果我以这样的状态再继续站在场上,也是对球队的一种不负责任。”
如今终于可以安心地安排自己的手术和治疗了,郎征却还放不下球队和队友,“我这一出去手术,可能留给阿雷准备复出的时间不是很多,有时候我会跟他说,他的伤病也刚好,可能有些比赛状态没有达到,但是要耐心。虽然我们是踢相同位置的,但是我们的关系非常好,都希望能够帮助到球队。”
“医生预计的康复时间是4至6个月,如果能赶上明年的冬训我就很知足了。”
作为年近30岁的老队员,郎征不是第一次受伤,但这次是他职业生涯中最严重的一次伤病,“医生给我写的建议上说物理治疗根本起不到作用,手术是唯一的办法。”
下决心接受手术后的这段时间,郎征一直都在忙着联系医院。“既然选择去治疗,我想那就把两只脚都治了,别给以后留下隐患。但是如果两只脚一起做,人就下不来床了,如果两只脚分开做,需要间隔六周,等到一只脚能支撑下地了,再做另一只脚。”郎征说,这次出国治疗的时间会比较长,“医生预计的康复时间是4至6个月,能赶上明年的冬训我就很知足了。”
不手术无法继续训练和比赛,但做手术同样会面临职业生涯的风险,面对漫长的恢复期,郎征需要保持平和的心态。除了对未来情况的未知,他还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
“这一走就要走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小儿子刚出生不久,可能对家庭影响比较大。”在郎征带伤坚持比赛的日子里,妻子非常担心他的伤情,但是依然给了他最大的支持和理解,因为要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这次妻子无法陪伴郎征出国手术。
郎征的大儿子是在2013年初出生的,他在那个赛季的首场中超和首场亚冠中均收获了进球,算是送了儿子一份独特的礼物。郎征的小儿子是今年6月5日国安客场对阵广州富力那天出生的,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郎征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老大出生之后我进了两个球,但是今年老二出生之后我一个球也没进,而且下半赛季我又必须要放弃比赛去手术,这是我感到非常遗憾的一点。”郎征说,等到他治疗归来的时候,小儿子应该已经六七个月大了,希望到时候能弥补所有遗憾。 本版文/记者 王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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