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丨肖战道歉之后，饭圈往何处去？

策划丨肖战道歉之后，饭圈往何处去？吴好运 （吴喋喋/文）“227事件”一周年之际，肖战发布长文，为自己去年的“偶像失声”正式道歉。 肖战并不是没有道过歉。从去年三月起，肖战数次通过工作室声明、个人微博和媒体采访渠道回应这件事，但这一

（吴喋喋/文）“227事件”一周年之际，肖战发布长文，为自己去年的“偶像失声”正式道歉。

肖战并不是没有道过歉。从去年三月起，肖战数次通过工作室声明、个人微博和媒体采访渠道回应这件事，但这一次的表态是最正式也最标志性的。

肖战提到，过去的一年自己没能清晰了解整个事件，错过了理性沟通的窗口。现在他将正视问题，承认错误，为曾经的“失声”道歉。

在偶像与粉丝关系的态度上，肖战的口径亦有变化。

去年5月尝试复出时，肖战曾接受采访称偶像无法“管理”粉丝。而这一次他写道：“后来我一直反复思考，也许无法用‘管理’这样的词来定义与粉丝的关系，但我有“正确引导、积极提倡”的义务。”

就态度而言，这已经是肖战释出最大诚意的一次道歉。道歉效果仍未可知，但这个轰轰烈烈的顶级流量因粉丝获罪的故事，已然影响了内娱的明星-粉丝关系和饭圈生态。

周年道歉，有无意义？

对肖战来说，这场道歉的仪式感大过实质作用。

肖战不需要通过道歉来正式“翻篇”——事实上肖战的事业已基本回到正轨，路人的注意力也早就从“227”事件上转移了。

自去年9月起，肖战出演的《最美逆行者》、主演的《狼殿下》《斗罗大陆》已经正常播出，甚至在央视上星。2020年末，腾讯视频官宣肖战为平台代言人，进入2021年后，肖战又有数个新代言官宣。

肖战可以顺利复出，与粉丝坚定的支持不无关系。

227事件后，肖战推出的付费单曲《光点》销售额破亿，创造了历史纪录；他的微博超话排名稳居第一，并且与王一博、蔡徐坤等顶流之间，存在着断层的数据优势；另据艾漫数据显示，肖战今年1月商业价值在所有明星中位列第三，口碑指数高达93。

这表示肖战已经基本消除了227事件带来的影响。顶级流量，粉丝制造，肖战只要仍然是内娱顶流，就仍会是平台和代言的宠儿。

至于肖战所道歉的对象——在227事件中曾受到伤害，开始抵制肖战的网友群体，也不会因为道歉而“翻篇”。

正如肖战所认知到的，这是圈层与圈层间对立情绪的彻底失控。

抵制者和肖战粉丝之间，各有一套叙述逻辑，彼此间无尽的举报、戕害和指控交织在一起，成了罗生门，无法和解。豆瓣鹅组建起一栋千层“跨火盆”高楼，抵制者们通过跨赛博火盆的方式，以示对肖战的愤怒永不落幕。

那么肖战的道歉长文，似乎是后半篇更具有意义：他在长文的后半段表示要肩负起作为偶像的责任义务，对粉群“正确引导、积极提倡”。

粉丝与肖战产生了深刻共鸣。长文下的热评这么写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以后都会更好的。”这似乎宣言透着某种决心：肖战粉丝从此将接受偶像的引导，力求不再给偶像添一点麻烦。

过去一年里，肖战已经做出一些引导粉丝的实践。他曾发微博喊话粉丝，明确自己“不需要应援”。当肖战粉丝出动LED电子屏宣传车向肖战工作室“维权”时，肖战工作室立刻报警，将开车的司机送进了拘留所。

明星发声，就能管好粉丝吗？

不只肖战粉圈，过去一年里明星发声引导粉丝越发频繁。

在肖战因“失声”付出巨大代价的这段时间里，娱乐圈明星们几乎同时领悟了一个道理：粉丝为明星带来流量和销量的同时，也隐含着巨大的不稳定性，并且粉丝的行为最终都要由偶像“买单”。

去年6月，男团RISE队长周震南的粉丝，曾对偶像在新歌编舞中让出中心位而表示抗议。在以往，偶像组合粉丝“撕part”“撕站位”是常态，一首新歌成员们各唱了几秒钟都要拉表格计算，但这一次周震南很快发文，告诉粉丝自己没有受委屈，更呼吁粉丝要有团魂。

今年1月，虞书欣粉丝出警一位发微博吐槽虞书欣是“老赖之女”的网友。仅仅过了一夜，虞书欣便发声道歉：“对不起大家，因我而起的所有事情，希望能画下句号。”

除了及时按住蠢蠢欲撕的粉群，不少明星甚至开始“怼粉”和“赶粉”。

去年10月，邓紫棋粉丝批评偶像工作室更新活动图太慢、偷懒只拍室内图没有外景图，遭到邓紫棋本人回复：“我生病干嘛还要出去外面？你要冷死我啊？”娜扎被粉丝催促快点进组，直接回复道：“开心生活，我不配您粉。”

肖战之后，“失声”也日益变为明星的一项正当罪名。“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不再仅仅表示明星为粉丝所累，折损了路人缘，而是一种定罪：粉丝做出不当行为后，偶像就成了失声的失格偶像。

的确，明星的及时发声，有效遏制了粉丝的一次不当行为。但要求所有明星，肩负起监督粉群的责任，其合理性又有待商榷了。

过去几年中，饭圈应援文化溢出圈层，乐队、脱口秀演员、网红的粉群都经历了饭圈化，而并不是每一类公众人物都配备了庞大的团队，足够监管粉群。

最近一桩非典型饭圈事故，发生在刚走红的演员张小斐身上。她的后援会控诉经纪公司不回应粉丝的控评打投需求。路人对此感到不可理喻：47亿电影女主角，压根不需要粉丝打投。

那么靠作品的女演员，也要学习粉丝管理术，肩负起引导粉丝的重任吗？

明星的发声引导之外，或许我们更应该期待个体意识的觉醒。

就像肖战所说的，尊重个体表达喜欢和讨厌的权利，并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个体不应该被“某某的粉丝”这一标签所代表。个体成为了粉丝，要再回到个体。

毕竟偶像只能为粉丝一时的行为买单，却无法负责他们的整个人生呀。

肖战道歉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