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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修筑东宁要塞据守 天皇宣布投降后仍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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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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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年七月 东宁要塞

  东宁要塞群当中的勋山要塞作战指挥室一角 摄/法制晚报记者 吴海浪

东宁要塞 一九三四年 蜡像还原的日军指挥场景

关东军投降地 二零一五年七月

  日军最后投降的地点 摄/法制晚报记者 吴海浪

关东军投降地 一九四五年八月

  日军缴械投降时的场景(资料图)

  法制晚报讯(记者 李文姬)平型关激战震动世界,台儿庄击破日军“神话”。昆仑关书写碧血千秋,黄土岭埋葬“名将之花”。车桥一役新四军直插敌人心脏, 潭口80勇士阻日军血洒琼崖。艰苦卓绝大东北,抗联战士14年转战终践誓言打回老家……

  在这片土地上,多少“关、口、岭、桥、庄”,铭刻着我民族之浴血抗争。

  “假如没有中国,假如中国被打垮了,你想有多少个师团的日本兵,可以调到其他方面来作战,他们可以马上打下澳洲,打下印度……”

  罗斯福的“假如”毕竟不会发生,中华民族筑起了“血肉长城”。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重访七大胜利战地,眼前是欣欣的绿草新芽,耳畔依旧飘忽着炮声隆隆。

  还有耄耋老兵的故事和叮咛——勿忘历史,志在和平! 文/木人

  在黑龙江东南边陲,与俄罗斯仅一山一水之隔的地方有一个叫东宁的小县城。

  1945年8月26日,在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十天后,在这里垂死挣扎的日军才得知这一消息,901名关东军拖着150具剖腹的日军尸体缴械。这里,也就成为了抗日战争最后的战场。

  然而,在这里结束的不仅仅是8年抗战,有一群人为了这场最后的胜利足足拼杀了14年。

  毛泽东主席在《论联合政府》中提到: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是在一九三一年就开始了。从这一年起,赵尚志、杨靖宇、赵一曼等一批批将领就带领着东北抗日联军在这白山黑水间抛头颅、洒热血,最终仅存千人。

  这枚星火并未就此熄灭,在苏联休整后,这股力量与苏联红军一同杀回了东北,如蒲草般纤细,却又异常坚韧。这场比漫长更漫长的战斗,也终于落幕。

  上期回顾

  ★纪念车桥战役

  入塞 内如迷宫 设施一应俱全

  从山下沿着石阶走个几分钟,在茂密的山林里记者看到了传说中的东宁要塞。入口并不起眼,仅一米来高的洞口需要弯腰才能进去。“过去日军为了掩人耳目,都是从山的背面进要塞的。现在的这个要塞入口过去其实是日军的炮口,面冲苏联方向。目前唯一开放的勋山要塞一共有4个这样的炮口。”东宁要塞博物馆工作人员向记者介绍。

  为了对北线苏联军队做好战争准备,1934年5月12日,日本关东军司令部下达了“关作命第589号”命令,确定在中苏边境沿线实施“筑城工程”。 1934年至1945年,日本关东军在南起吉林晖春、北至内蒙古海拉尔约4800公里的中苏边境依山就势秘密修筑了17处大型军事要塞群,而北起绥阳镇阎王殿,南至甘河子的东宁要塞群是其中最大的一处。

  半个身子刚探进要塞洞口,记者就感到一阵寒气袭来,刚被艳阳烤得微热的皮肤瞬间冷却了下来。因前一日东宁下了场一天一夜的大雨,要塞比往日更为清凉。甬道的排水沟里流淌的水哗哗作响,越往深走潮湿的味道就越发浓烈。

  墙体凹凸不平,赤裸不规则的岩石仿佛还有当年中国劳工一锤锤凿下的痕迹。要塞分为三层,层层相通。沿着曾运送炮弹的斜坡轨道,记者下行进入要塞内。巷道纵横交错、上下连通,每隔三五米就有一处直通外面的通风井。甬道基本上只够一人通行,两人并排就有些局促。地面湿漉漉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洞内的人一边要小心不滑倒,一边又要躲开凝结在洞顶不时滴下的水珠。

  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东宁要塞群正面宽110多公里、纵深50多公里。这一带属于特级工事,要求顶盖厚度和前面主墙的厚度超过3米,能抵御300毫米口径、1吨重的炸弹直接攻击。尽管每个要塞都不大,但每处工事都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筑,指挥所、作战室、伙房、粮库、弹药库、发电所等更是一应俱全。这些地下工事与地面暗堡相通,构成了地下地上交叉火力网。

  与通道粗犷的墙体不同,这些独立的房间都用水泥修葺平整,指挥室墙壁上规则的小木桩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工作人员解释称,因为指挥室回音很大,当时日军就在室内墙体上嵌入了木桩,再在这些木桩上钉上隔音板。时间久了,隔音板已经腐坏脱落,只有木桩还稳稳地扎在墙里。

  体弱劳工直接被扔进狼狗圈

  出了要塞往后山走,记者看到路侧有一处炕席和木杆搭建而成的旧屋,棚的四周架着铁丝网。一问才知这就是当年的劳工棚。低矮、潮湿的劳工棚夏不遮雨,冬不御寒。正当记者唏嘘劳工生活条件如此恶劣时,工作人员摇头称这种其实已可称“套房”级别,更多的劳工只能睡在仅有棚顶遮雨的“宿舍”里。正如头字谣里唱的那样“铺的碎席头,枕的破砖头”。

  工作人员指指劳工棚正对面仅一米来远的玉米地:“那里过去是日本关东军的垃圾场,任由垃圾腐化变质,罐头盒、空药瓶都堆在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块土地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与其他地方不同,灰灰的。”

  在玉米地旁一圈大小不一的石头筑成的围墙勾起了法晚记者(微信公号:fzwb_52165216)的兴趣。踩着石头往里一探,大坑深约1米,中间有隔断的痕迹。原以为那是山上的百姓搭建的库房,但当工作人员介绍了它的用途,记者一阵毛骨悚然,赶忙从石头上跳下来。

  原来,这个半地下的建筑是当年日军的狼狗圈,全部为水泥石头结构,饲养了近百只狼狗。令人错愕的是,这些狼狗竟然是用于看守建造要塞的2万名劳工。当时劳工们就是在日军军刀、狼狗、皮鞭的多重威胁下,每天从事着近20小时的劳作。由于饥饿、劳累、疾病等原因,许多劳工身体无法继续支撑劳作。但日本兵非但不给他们治病,反而残忍地将尚未死去的劳工直接扔进狼狗圈,任由成群的狼狗扑上来撕咬啃食,最后仅剩一堆白骨。

  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刚开始这些狼狗是不会吃人的,但日军并不喂养它们,饥饿难耐下便不管那许多。有的日本侵略者甚至在逃跑的劳工身上挖一块肉丢入狗圈,慢慢狼狗开始习惯了吃人肉。

  听罢,被扔进狼狗圈的劳工们无助恐惧的嘶喊声,仿佛就在耳畔。让人背脊发凉,让人愤恨。

  工程结束 关东军将劳工集体屠杀

  法晚记者(微信公号:fzwb_52165216)跟随着黑龙江省东宁博物馆研究员王宗仁前往位于东宁县大肚川镇老城子沟村的劳工坟遗址,一路沉默。由于前几日的大雨,山路泥泞,记者一行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徒步攀爬上山。登到山顶,记者却并未见到想象中规则排列,立有牌位、石碑的坟头。

  据了解,这是黑龙江省内目前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处集中埋葬劳工的场所。有关部门对部分劳工坟墓进行了清理发掘,发现多数墓葬封土极浅,挖开坟堆并不见棺木,可见下葬之潦草。而出土的遗骸更是姿势扭曲,有的死者甚至头在坑下,脚在坑上。然而,这里埋葬的只是老城子沟一带从事盖房修路搬运的劳工,那些抓去修筑秘密工事的劳工别说墓碑,甚至连这样一座矮矮的坟头都没有。

  王宗仁说,日本关东军除了在本地招劳工,从事基本建设、运输物资的工作,还在关外骗招劳工建设碉堡战壕,尽管给些工钱但他们根本没地方花,只能在日军刺刀下日复一日地卖命干活。除此以外还有一群特殊的劳工,称为特殊工人,他们是在关内俘虏的八路军、国民党战俘。

  这些人之间不允许交往,穿的都是水泥袋、麻袋片儿。关东军还会在劳工队里安插特务汉奸,可以说没有一点安全感可言。

  1943年9月的一天,天刚拂晓,43名八路军战俘发起了暴动,抢走武器,打死官兵、翻译官,向瑚布图河方向拼命逃跑。他们中有31人最终顺利逃到苏联,2人在逃跑过程中被击毙。而余下的10人则被日军抓回要塞,对其实施锯腿的酷刑。长期遭受日本侵略者折磨的劳工曾发起8次暴动,仅有这一次成功。

  “日本侵略者一旦将反抗或逃跑的劳工抓回,就会开现场会,把各劳工队头头聚在一起,当着他们的面将劳工双腿齐刷刷锯断,并要求队长们把这场面传达到劳工里去。”王宗仁讲道。被锯断双腿的劳工只能在挣扎痛苦中,等待“灯油耗尽”。

  “幸存”下来的劳工也未能逃脱死亡的命运。日军老兵冈崎哲夫所著的《日苏虎头决战秘录》中记载,在要塞工程将要结束时,关东军秘密将劳工集体屠杀。

  1943年虎头要塞猛虎山工事完工后,日军以召开“庆功会”为由将几千名劳工集中在猛虎谷,正当这些平日靠橡子面窝窝头果腹的劳工埋头吃饭时,日军按计划用重机枪对准他们,无情地扫射。

  秘密通道 与界河百米之隔传信号

  “走,我再带你们去看看刚发现的秘密通道吧。”跟着王宗仁,法晚记者(微信公号:fzwb_52165216)一行离开了这片荒芜之地。那日太阳格外足,下山的路上满眼的蓝天绿野,但心情却无法轻松。

  今年6月底,东宁要塞博物馆发布消息称,经多年考证,在当地发现了1933年开辟的“团山子秘密通道”,用于与中共与苏联之间传递情报。这个秘密通道位于东宁县大密得扬岛东侧,距离当时苏联重工业基地乌苏里斯克仅55公里,距离俄罗斯远东最大港口城市海参崴也只有153公里。

  驱车20分钟,记者来到了团山子所在地。王宗仁指着边境哨岗后一个2米高的大块方石说:“这个就是团山子,原来这座石头山是个椭圆形,像团子一样。但后来当地老百姓纷纷凿取好的山石搬回家,只残留下了这一小部分。”

  与团山子山一条马路之隔就是与俄罗斯的界河河堤。当记者穿过疯长的野草时,一条仅几米宽的河流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而记者四处寻觅,却不见所谓“通道”的踪影。

  王宗仁告诉记者,秘密通道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一条隧道,或者一条道路。当年抗日时期,团山子主要功能就是为对面的苏联发送讯号。潜伏在界河对面树丛中的苏军士兵收到山上发来的讯息,就会悄悄溜进瑚布图界河,进入中国境内。而这个路线就是所谓的“团山子秘密通道”。

  这条路线是朝鲜族地下党员朴德山于1933年11月开辟的。该地段原是地主孙汉卿的耕地,在东宁沦陷后,地下党组织利用这片耕地的守护房建立了联络站。后又利用孙汉卿长子在伪县政府当差的便利条件,掌握了宪兵队、国境监视队的情报。

  团山子秘密通道从开辟到抗战结束未被敌人破获,直至今天除抗联经历者和知情者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最后一战 901名关东军走出洞口缴械投降

  次日一早,法晚记者(微信公号:fzwb_52165216)一行再次从县城出发,大约15分钟后到达了此行最后一站——二战终结地胜哄山。曾被最后的炮火狂轰滥炸的山体已看不到伤痕,成片的村落农田,一派富庶安逸的景象。

  “通常人们都认为1945年8月15日,即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那一天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日子。但事实上要比这个晚一些,二战是在东宁要塞收尾的。”王宗仁一边沿着土路前行,一边向记者介绍。

  1945年8月8日,苏远东第1方面军第25集团军先遣支队越过中苏界河瑚布图河,埋伏在东宁境地,工兵团随即切断了边境沿线和要塞外围的铁丝网,悄悄潜入到敌前沿阵地。后续部队行进至三岔口附近一带时,与日本关东军第1国境守备队发生交火,打响了远东战役第一枪。

  随后几日,日军和苏军在阵地上展开了火拼,青山绿水被血染红。8月15日起,苏军向胜哄山阵地发起持续19天的凶猛进攻,共发射了7000多吨重型炮弹,致使山体被炸变了形,日军被迫猫进了地下工事,但仍拒不投降。

  “事实上就在苏军猛攻胜哄山的前一晚,日军通信班就通知了当地守军必须于翌日中午克服一切困难收听重要广播,即日本天皇颁布的《终战诏书》。但由于激战导致信号中断,这里的日军就这样错过了这一重要指令。”王宗仁称。

  随后,拨开一路一人高的丛林,三米多高的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洞口立着的石碑清晰地记载,这里就是关东军的最后投降地。1945年8月26日,以斋藤俊治为首的901名关东军正是从这个洞口走出,打着白旗、拖着150具剖腹的日军尸体向苏军缴械投降。

  “苏军打了10多天进入胶着状态,直到24日,苏军命已被关押的关东军司令部的河野贞夫中佐前往要塞劝降。起初河野中佐并不愿意接受这项任务,但他想到停战以后可以少损失一些日本的官兵,而且也没有其他人更胜任此事,也就接受了这个重大任务。”王宗仁称。

  26日上午9时,河野中佐被苏军送到前线,佩戴日军参谋肩章,扛着白旗,独自前往胜哄山阵地传达停战命令:“战争结束了,在8月15日这个日子里,天皇陛下,大日本帝国……令你们停止战争。”

  记者走进洞口,几米内的世界已被死死尘封,漆黑一片。它那么神秘,就像这白山黑水下无数纵横密布的甬道一样,或许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那些炮火连天、血流成河的过去已被时间抚平,也被这绵延群山久久铭记。

  文/记者 李文姬

  本版摄/记者 吴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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