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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曼战争70周年:隆美尔曾违背希特勒死守命令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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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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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曼战役中的蒙哥马利。

1942年,阿拉曼,英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行进。

  当地时间2012年10月20日,埃及阿拉曼,二战老兵在阿拉曼英联邦战争公墓参加活动,纪念阿拉曼战争70周年。

  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史迹

  器与术

  柏特来姆行动

  在阿拉曼战役发生几个月前,盟军使用了一些欺骗战术,在战斗地点上欺骗德军,并让他们获得错误的发起时间。这些欺骗的代号为“柏特来姆行动”。

  盟军一开始在基地大量制造各种欺骗器材,假大炮、武器、牵引车进入阵地。而到了战争前夜,集结的假卡车被后方开来的真卡车替代,假卡车则被送入后方,让后方车辆密度看起来不变。

  他们还用胶合板来覆盖住吉普车,使之看起来像坦克,有的坦克也被盖上了胶合板,借以迷惑盟军。

  同时倾倒了一些废弃物品(比如拆掉的旅行箱)并将它们伪装起来,使它们看起来就像弹药库和粮仓。

  轴心国军很自然地发现了它们,但是在此之后盟军没有发起大规模攻击,而且一段时间过去后那些“弹药库”和“粮仓”的位置也没有改变,于是轴心国军也就没把它们放在眼里。

  这使得盟军能在夜间将前线的假装备和废弃物换成真正的坦克、弹药库、油罐和粮仓,而不被敌人发现。

  与此同时,盟军还在南方建造了一条假的输油管,这让轴心国军认为战役主攻将从南翼开始。

  “柏特来姆行动”最后计划成功,受到当时英国民众的赞扬。

  启示录

  阿拉曼战役

  阿拉曼位于埃及北部,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北非地区的主战场。1942年10月底至11月初,英国军队在此给德意法西斯军队以沉重打击,史称阿拉曼战役。

  1940年7月,意大利趁英法在西欧失败之机从埃塞俄比亚进犯东非英军。1941年1月,英军对意军发动进攻,收复了东非的失地,并在北非重创意军,俘敌13万。2月,德国隆美尔将军率德国非洲军团进入北非地区增援意大利军队。在德意联军的攻势下,英军开始从利比亚败退。1942年7月,德意联军自利比亚突入埃及,进抵距开罗只有350公里的阿拉曼地区。但由于盟军控制了地中海的制空、制海权,驻北非德军因兵力及装备补给不足而无力继续向前推进,被迫转入战略防御。

  与此同时,英国在美国的支援下不断加强其在北非的军事力量。经过周密的准备,英军第8集团军司令蒙哥马利决定于10月下旬发动代号为“捷足”的反攻,在突破德意军的防御地域后,迅速向西挺进,占领利比亚昔兰尼加和的黎波里塔尼亚全境,配合即将在北非登陆的英美联军,将德意军全部逐出北非。

  10月23日夜,英军向德意军阵地南北两翼发起进攻。25日,英军在战线北部突破敌军防御阵地。28日,英军调集主力在北部战线继续猛攻,迫使南线德军增援。德军北上增援后,英军立即集中兵力于11月2日凌晨在南线发动代号为“增压”的战斗,攻击德意军接合部,并突破敌方防区,向西挺进。11月4日,隆美尔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命令向西撤退,4个师的意大利军队随即向英军投降。

  至此,阿拉曼战役以英军的胜利宣告结束。阿拉曼战役是北非战局的转折点。此后,德意法西斯军队开始在北非地区节节败退,直至1943年5月被完全逐出非洲。

  1942年10月23日夜晚,一个晴朗宁静的月圆之夜,盟军千门炮和千辆坦克在埃及西部的阿拉曼小镇火车站附近悄悄待命。

  晚9时40分,882门炮齐齐开火,打向德军阵营,火光冲天。第二次阿拉曼战役就此开始。

  随之“轻足行动”展开:盟军首先出击的是步兵,因重量太轻他们不会触发反坦克地雷;步兵推进的同时,工兵则在被称为“恶魔花园”的轴心国地雷阵中,为随后的装甲部队开辟一条安全通道。

  战争之初,“沙漠银狐”隆美尔的北非军团有8万兵力和540辆坦克,但盟军的力量还要翻倍,蒙哥马利带领下的盟军来自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和南非以及自由法国和希腊,第八集团军拥有了23万兵力,1440辆坦克。

  战役激烈,士兵和坦克不断消亡。在一场最大规模的坦克战后,隆美尔违背了希特勒命令死守的意志,选择保护兵力,在11月4日选择完全撤退。

  阿拉曼战役以盟军胜利为告终,它成为北非战场的转折点,这也是敦刻尔克大撤退后,英国教堂庆祝的钟声,再次响起。

  面对胜利,丘吉尔说出两句名言。他说,阿拉曼战役前,我们从来没有打过胜仗,阿拉曼战役后,我们从来没有打过败仗。

  他还说,“现在还不是结束,甚至还不是结束的开始,但可能,是开始的结束。”

  【对峙】

  后撤阿拉曼盟军不再退却

  科林·拇尼回忆往事,清晰记得他是在1942年8月,作为苏格兰高地警卫团的一员被派到埃及。

  刚踏入这片陌生土地的新鲜感,很快被酷热、苍蝇、干渴和沙尘暴的烦恼所取代。

  他知道这里正在打仗,隆美尔和他的“北非军团”,像石刻一样被刻在所有士兵心里。

  很快,科林·拇尼被派到了一个叫做阿拉曼的地方。

  当年,这里几乎是一片无人之地,仅有一个火车站,简陋而破旧,围绕着火车站零星分布几处建筑,一条满是铁锈的铁轨延伸远方。

  就在这里,被隆美尔打得一路后撤的英国第八集团军停了下来,他们选择不再退却。

  距离阿拉曼90多公里外,就是亚历山大港,英军如果再继续后退,德国人可能越过港口,打到埃及,再追击到开罗。

  和北非其他的沙漠不同,阿拉曼的特殊之处在于,它的北部是海,南部则是一片下沉的巨大流沙带和盐沼,叫做盖塔拉洼地。

  如果在这里布下防线,德军就不能施展他们擅长的方式绕开英军防线袭击,而那些重型坦克,根本无法通过这片洼地。

  英国人已很久没有品尝到胜利的滋味了。

  一年前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惨状还深深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西欧早已是纳粹德国的属地,“巴巴罗萨”计划把苏联打得措手不及,英国人虽然在本土上空阻止了德国空军,保卫了家园,但他们知道,希特勒对孤单抗争的英伦半岛发动全面袭击,只是早晚的事。

  更糟的是,北非也被卷入战事。

  希特勒本对北非没有太大兴趣,但敦刻尔克大撤退后,急于表现的墨索里尼进攻北非。

  这里的苏伊士运河,是一条英国从地中海运送物资到远东的关键供给线,占领北非,也意味着中东丰富的石油资源。再从整个欧洲战场来说,北非是盟军的后方屏障,有着至关重要的战略意义。

  英军迅速出击,在短短半年内将意军打回起点,希特勒则派出了他的得意将军隆美尔,来挽救墨索里尼的战局。在沙漠中,这个所向披靡的德国名将又将英国人打回到起点。

  此后的战事陷入拉锯战,北非城市班加西、的黎波里等数度易手。

  到了1942年,盟军占领的港口托布鲁克,在坚守许久后终被攻破,隆美尔战车将英军逼回了埃及阿拉曼附近,两方军队各自布阵,对峙着,战事再度陷入僵局。

  【准备】

  你有地雷阵我有“轻足行动”

  每一周,科林所在的营都要以演练的名义去攻打一个山脊,士兵们私下说,这就是即将发生大战时要攻打的对象。

  “我们已经牢记在心了,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怎么最快到达。”后来他对儿子口述这段历史时说。

  军队被重组,科林所在的连,成为第八集团军的前线部队,他的任务也发生了变化,成了一名通讯兵。

  除了科林和他的同伴们,英军的最高层人事也在发生变动。丘吉尔撤了司令奥金莱克,派出了一个脾气同样不好的将军蒙哥马利。他决定打一场大反击。

  在蒙哥马利看来,要将北非战场转败为胜,需要盟军突破敌方最大的优势——地雷阵。

  此时,蒙哥马利手下的军队有着人数上的优势,在英国空军的保障下,坦克所需要的汽油,也能够持续不断从海路运来。

  隆美尔虽善于沙漠作战,但因为洼地的存在,他无法用他擅长的策略绕过英军防线。更不利的是,他生了重病,只能回国疗养。

  对于盟军而言,此时最大的障碍,就是德军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布了整整8公里宽的地雷阵。

  为进行全力准备,盟军第一到第十装甲兵团,都被派遣而来,重组、演练。

  在12装甲兵团的上校弗莱德克·汉恩的记忆中,训练都在晚间进行,前方被布上一些虚拟的地雷阵,扫雷兵们模拟清除了地雷,坦克兵则依据很微小的标识避开地雷前行。

  坦克之后,就是装甲车的大部队紧随而上。在坦克冲越防线后,装甲车便开始向敌军所有的目标集中扫射。

  1942年10月22日,科林和其他士兵被带到海边,享受着难得的新鲜海风。正是在这里,他们获知了一个早已预料到的命令。

  “明天晚上,10月23号,我们对战北非军团。”一名陆军上校对集合后的队伍说。科林在这一天首次听到蒙哥马利的名字。

  而“蒙蒂”(士兵们很快给了蒙哥马利这样一个称号),给年轻士兵的任务是,在德军地雷阵中开出一条路,让装甲部队能够穿过。这就是“轻足行动”。

  这让科林非常惊讶,“蒙蒂”之前所有的战术都是装甲部队先上,步兵其后,现在却完全相反,更何况这些步兵90%都没有实战经验,大部分人对实战的理解,就是跟在坦克之后,带着一丝安全感血战。

  “真够有你的,蒙蒂。”他当时在心里讽刺道,“难道不该让我们先尝尝战争的可怕后,再试你的新主意吗?”

  【开火】

  “地狱之火”爆发炮弹照亮夜空

  10月23日,在战壕里等待许久的科林吃了来北非的第一顿炖牛肉,晚上9时,他和战友背着无线电等设备,在星空和满月的映照下,悄悄跳出战壕,来到指定的位置,等待反击时刻的到来。

  “就是在那时,我的思绪回到了家乡,我想念着妻子,所有有她相伴的短暂美好的时刻。”科林回忆说。战争前,其实他并不太常去教堂,但那一晚,在等待的时光里,他向上帝做了祈祷。

  最后的时刻,出奇安静,周围所有士兵们都默默拽紧来复枪,他们身上的刺刀被抹上黑油,不至于在月光下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科林背着的无线电松了,他扭头去调整背带,就是在这个时刻,“地狱之火”爆发了。

  那是晚上9时40分,盟军延绵数公里的近900门炮同时开火。

  科林脚下的沙土松动了,头顶上好像有快车直跃而过。他转过头去,地平线上,红色的火焰刺击着天空,火光延绵数英里,从四面八方而来。被打出的弹壳,在明亮的火光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大地也在震动,他似乎能感到脚底下一阵阵声波传来,上下抖动着。

  这个场面也烙印在弗莱德克·汉恩的记忆中。晚年时,他对媒体说,北非战役前,他早已参加过数次战役,其中就有敦刻尔克大撤退。但这一晚所有的炮火同时开火的场面,还是让他终身难忘。

  “天空被炮弹照亮了。我们在一英里之外,还是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响。我看到过很多火力防线,但从未见过这样的。”弗莱德克·汉恩慨叹说。

  炮击持续了五个半小时,每门炮都发射了大约600发炮弹。汽油燃烧成的火点散落在沙漠各处,天空像被点着了一样,空气中回荡着似乎永不停止的轰鸣声。

  晚上10时,盟军的步兵开始在火力配合下前进,到了雷区,他们会拿着刺刀来回扫着,在地雷阵中清出一条安全通道。

  那一晚的所有细节都烙印在士兵托马斯的脑海里。天空明朗,可以清晰看见每架斯图卡轰炸机扔下的一颗颗炸弹。

  也是在明亮的月光下,科林看到了壮观的景象:数千名步兵低着头,在原本的无人之地往前冲。

  德军阵线回过神来后,开始全面反击,盟军队伍中传来了受伤的痛苦喊叫,一些人倒下了。号叫也从科林身旁传来,一名队友的脸痛苦地扭曲了,鲜血从他手臂流了下来。

  但指挥官命令,不能等待队友,必须继续前进,他终于跑到了指定地点,开始快速挖战壕。

  天亮后,科林看清了沙漠上的一些变化:地雷阵中,出现了白胶带分隔出的长通道,他知道,那是工兵忙了一夜的扫雷成果。

  很快,盟军的装甲车开始在安全通道中行驶,但通道很狭窄,在某些地方,装甲车挤得无法动弹。科林看到,有两辆坦克同时被炸飞,就因为它们都不小心往通道外偏离了一点点。

  第二天清晨,托马斯目睹一群意大利和德国兵投降的场面,他们显然还没能从前夜的火力中回过神来,而托马斯则惊讶于这些轴心国士兵的年龄,他们看起来不像士兵,而是男孩。

  但反击也随即而来。那天早上,引擎声轰然作响,德军坦克来了,又是一场坦克与反坦克机枪的大战。

  托马斯的腿部中弹。他看到自己军队里,所有的坦克都在燃烧,这些坦克爆炸产生的冲力,又像一张无形的大手一样,把吉普车推到了空中。坦克燃烧得厉害,他能感觉到,脸上的皮肤像被剥开一样刺痛。

  托马斯被一辆澳大利亚战地救护车送到了新西兰的救护站,“轻足行动”中,他所在的D连,失去了超过一半的士兵。

  【胜负】

  “德国人逃了!”空气也变得新鲜

  这场战役中,战士们几乎每天都在不同的战壕里度过,日子漫长而难熬。头盔得时刻戴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颗流弹会射向你。斯图卡轰炸机每天都会扔下炸弹。但渐渐的,随着盟军防线愈发前移,德军也慢慢安静起来。

  每天从早到晚,沙漠里的通道都源源不断地驶过各类卡车,向前输送各类战争物资。这个聚集兵力的通道,每天也会遭到德军坦克的炮击,但司机们并不会停下脚步,一旦一辆车被炮弹击中,他们会很快把残骸拉到外面,保持道路通畅。

  养伤结束的隆美尔此时重返战场,开始了激烈的反击。

  负责为机枪输送弹药的士兵亚瑟·沃德曾参与了阿拉曼战役中最为艰难的基德尼山脊攻坚战。那是德国人聚集最多兵力和坦克的地方,炮火、机关枪和炸弹密集如雨。

  “我以为我们都要撑不过这一天了。”他对后人口述说。那一天,他们每人分到了一勺朗姆酒,而这种事,只有战斗异常激烈的时刻才会发生。

  11月2日凌晨,最激烈的战斗开始了,炮弹燃起的烟重得就像大雾一样。

  亚瑟遭遇了两辆MK IV型坦克,突然,炮弹落到了他们机枪的四周,其中一颗的冲击波把他弹到一边,烟雾消散后,他才发现两个年轻人倒在了地上。

  战友死去,战斗还在继续。这场仗从早打到晚,到了夜晚,士兵们累得几乎失去了意识。

  同一天,科林从海岸边的艾莎山赶到了战线南边支援南非军团,到时已是深夜。他挖了战壕,等待天亮。

  战壕前方,是一架搭载布伦轻机枪的装甲车,它被德军炮弹直接击中,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有两名英军士兵的尸体已经腐烂。

  这让他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在一名死去的年轻意大利士兵身边,满是碎裂的纸张、照片、地图和书信。他捡起了一张彩色明信片,上面画着一对相拥的情侣,看文字,这是死去士兵在意大利的女友寄来的。

  “战争真是愚蠢。”他心想,这人和他一样,家乡也有一个爱着他的女人,“问题是,这些意大利人并不太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而我们知道。”

  11月4日,战役的第13天,科林和其他士兵终于盼来了一个好消息:“德国人逃了!他们被打败了!”

  就在那一天,科林加入了对隆美尔剩军的追逐。一路往西,他感到空气越来越新鲜,再也不是那种血腥的味道。他看到了蓝色的地中海,海浪轻轻地往岸边打出泡沫。

  他们来到了主干道,他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第八集团军的车辆遍布,一路绵延到视野之外。

  之前的低落士气一扫而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似乎每个人都坚信,无论发生什么,德国人再也不会打回来了。

  A18-A19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金煜 朱柳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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