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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老战士曾两次负伤 晚年义务演讲300多场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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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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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庆泗:1922年生,山东滨县人。1939年参加八路军,1943年起任鲁中军区《前卫报》战地记者。战争年代八次立功,荣获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三级人民英雄两次、二级人民英雄一次。离休后依然笔耕不辍,获得全国离休干部先进个人等荣誉。

  不朽老兵

  文/羊城晚报记者 孙晶 图/羊城晚报记者 黄巍俊

  在抗日战争中两次负伤、一年四季都得穿着棉鞋的新闻老战士刘庆泗一边打着吊针,一边热情地向羊城晚报记者介绍70多年前的抗战经历。“我是幸存者,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我身边倒下的烈士起码100人以上。改革开放快40年了,我看到了国家的富强,我是幸运的。”93岁的刘庆泗老人晚年还在努力工作,为机关、学校、部队义务演讲300多场。十年来因两次脑梗、一次心梗被抢救,闯过鬼门关的刘庆泗笑对生死,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只要一息尚存,就要为党的事业多尽一份力量。”

  两块银元送孙辈党员

  77年前,刘庆泗离开家乡投奔抗日队伍时,他的祖母和姑祖母给了他七块银元,他像护身符一样将银元紧系腰间。这些银元,刘庆泗70多年来只花过两次,都是用在关键时刻救助战友,如今还剩下两块,一直没舍得用。

  2014年2月,在刘老92岁生日宴上,他把这两块银元分别给了孙女刘汀和孙子刘宇典,孙辈中的两名共产党员。

  刘庆泗告诉记者,他希望自己为之坚持和奋斗了一生的理想和事业后继有人。

  哥哥介绍参加了八路军

  1938年7月,刘庆泗16岁,出于抗日热情,他考上了国民党抗日武装的青干班,和百余名热血青年一起跋涉千里,由渤海到鲁南山区受训三个月。

  次年5月,刘庆泗亲眼目睹了日寇开始对沂蒙地区的抗日军民展开疯狂的大“扫荡”。天上飞机,地下坦克、步骑兵,一齐杀来。“我亲眼目睹鬼子烧杀抢掠,但手无寸铁,只能将仇恨埋在心里。鬼子的枪法很准,打鸡可以打鸡头。他们杀人杀得太多了,几十年过去了,我对鬼子还是恨着呢。”

  赶去黄埔军校七分校的路上,刘庆泗巧遇了失去联系三年多的胞兄刘竹溪,他时任八路军山东纵队三支队政委秘书。“哥哥介绍我参加了八路军,从此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哥哥也是战斗英雄,他三年前去世了,遗体火化后,在骨灰里用吸铁石找出了28粒弹片,大的如黄豆,小的如米粒,多数嵌在骨头上。”刘庆泗讲起哥哥刘竹溪的英勇特别自豪。

  “1942年到1945年,刘竹溪在敌占区开展工作,他所带的部队从70多人发展到1000多人。当地老人念念不忘,当年哥哥打鬼子,在左臂负伤、创口如鸡蛋大小、满袖是血的情况下,还亲手击毙两个鬼子,其中一个是日军的‘小队长’。”刘庆泗说,哥哥不但是他革命的领路人,还是他一辈子的好榜样。

  叫驴尾巴上拴块石头

  参加革命打鬼子,刘庆泗在真刀真枪中学到了对敌斗争的智慧。

  1942年10月,日寇推行第五次“治安强化运动”调集其32师团、59师团各一部和伪军15000多人,对沂蒙根据地展开大规模“拉网合围”大“扫荡”,刘庆泗被派到新泰县龙廷区工作。

  这里是抗日根据地的边沿区,对敌斗争比在沂蒙山区要复杂、尖锐得多。区中队能公开活动的只有几个村庄。为了预防日寇第二天的突袭,一夜要转移几个地方。

  “我看到老百姓家里的鸡笼特别矮,叫驴的尾巴上拴块石头。原来,鸡笼矮公鸡抬不起头不能喔喔啼叫,叫驴尾巴上拴石头它翘不起尾巴,就叫不出声。不然,敌人听到鸡鸣驴叫闻声而至,会引来杀身横祸。”

  区中队战士到敌区活动,总带上些黏米做的团子,里面包着妇女的长头发,一旦发现有狗,就把团子扔过去,狗一咬住团子立即被头发缠住叫不出声来,就不会暴露踪迹了。

  刘庆泗第一次见识到这些新奇的对敌斗争方式。“这些做法都是人民群众在对敌斗争中的创造和智慧结晶。”他将所见所闻写了通讯和文艺材料予以推广。

  最痛快就是歼灭鬼子

  抗战期间,刘庆泗参加了多次战斗,他说:“最痛快的就是歼灭鬼子。”

  1944年8月17日,经过一夜激战,刘庆泗所在的鲁中八路军四团攻克沂水城南门外的日军据点。鲁中军区政委罗舜初和地方领导等人前来阵地察看,刘庆泗、突击连指导员宋昆和几个警卫员走在首长的前后。当他们刚进入一个大仓库,躲藏在仓库里的6个漏网鬼子从20米外端着刺刀“呀呀”地叫着冲了过来。突击连长一声大喊:“二排上,拼刺刀!”

  随即20多个青年战士端起枪上明晃晃的刺刀,3人一组向鬼子冲上去,刺刀相对,叮当有声,火星直迸。不到十分钟,6名鬼子被刺死,战斗结束。

  随后,刘庆泗参加了一团一营聚歼日军的战斗。“我在葛庄西山半山腰的营指挥所趁夕阳斜照,向山下看去,大批日军在大队长草野青指挥和炮火支援下,疯狂地冲击争夺西山。”

  此时,八路军阵地上响起冲锋号,轻重火力和一些大石块一齐向敌军倾泻,鬼子兵被打得人仰马翻,很多鬼子只能趴在河滩里挣扎。

  “我目睹凶狠残暴的日本鬼子有此下场喜上心头。”战斗结束后,刘庆泗很快写出了“一场意外的遭遇战”“夺炮英雄侯英俊”等通讯给报纸刊用。

  一生磊落无愧绿军装

  如今,离休多年的刘庆泗,仍爱穿那套旧的绿军装。他对记者表示,时代变迁,艰苦奋斗的传统不能忘,在物质诱惑面前,要做到眼不花、心不痒、手不长。

  “在我捐献的遗体火化时,盼把军装给我穿上。当我会见先烈时,我将坦言:亲爱的同志们,我无愧伴我一生的绿军装。”

  从事新闻工作20年,刘庆泗是现代记者们的老前辈。他在为老战友、新华社著名记者徐熊的回忆录写书评时写到,“记者工作是神圣的,是令人羡慕和尊重的。新闻记者站在时代的前哨,用他紧张、艰苦的劳动去观察和反映历史前进的每一个脚步,从而参与和推动历史更快地前进。”

  采访结束时,刘庆泗老人的吊针还没打完,他挥手高声送别记者还不忘叮咛:“努力工作,多写出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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