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江青相识系康生安排 2人婚事曾遭反对
近日,由师哲口述、李海文著《在历史巨人身边:师哲回忆录》由九州出版社推出新版。此次新版增补了一万多字,本报摘编了书中新增的部分内容。
康生安排江青照顾毛主席
1940年我从苏联刚回到延安不久,就听到一些同志们对主席和江青的婚事有些议论。因为当初决定我还要回到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情况,康生、江青钻空子主动向我介绍一些情况,澄清事实,表现自己,希望我在共产国际方面为他们讲好话。
江青是1937年秋冬到延安的,进鲁迅艺术学院学习。
1937年11月29日康生夫妇随王明从苏联回来。回延安后,康生在组建中央社会部时兼任中央党校校长,他的夫人曹轶欧担任中央党校干部处处长。中央社会部在离延安城西北八公里外的枣园村。
江青与康生同是山东诸城人。江青本姓李,家住在县城东门外,家境中下,生活不富裕。二女儿即江青,自幼聪慧,身材修长,面容姣好,是个窈窕淑女。父母把她送到城内东街南区的聊城小学读书。她每天上学都要经过东街的张家。
张家是从胶东迁来的富户,在东街买了一座四合院,坐西朝东,大门向东开。张家的第三代是康生。康生亲口对我讲过:江青每天上学从他家门前过,他是目迎目送。1957年我到山东担任省委书记,专程到诸城考察。陪我的县委书记主动介绍了江、康两家的情况。从县委书记介绍的情况看,江青上学是要经过康宅的门前。
上世纪20年代康进上海大学学习,结识了同学曹轶欧,由朋友结为夫妻。曹轶欧为人厉害。康生与江青到上海后没有什么来往。
江青十几岁时因家境困难外出学艺。后在上海,以蓝苹为名演戏,拍电影,参加进步活动,坐过牢。
康生先请江青到枣园玩,这是很特殊的。康生立了很严格的规定,未经许可,任何人从中央社会部的门口过都不行。不久,康生将江青从鲁艺调到中央党校学习,专门组织了一个小班,有江青、张茹之等五六个女同学。这个班直接由曹轶欧管。
康生让江青主动去找主席。没有康生指示,江青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没有康生安排,江青也无法进入主席的住地。
我回国不久,康生就同我讲:在中国要搞好社会关系,建立友谊,有两个法宝:一是教书,当教员,可供桃李满天下。中国人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自然要拥护你,不像苏联人师生关系淡薄。二是当月下佬,为他人介绍老婆。
江青告诉我,是康生找她谈话,说:主席一个人,生活上没有人照顾,你去关心关心。
此时,主席的夫人贺子珍已到西安、新疆,准备去苏联。主席做工作,贺子珍执意不回来。有人告诉她,别人抄了你的老家。她不管,仍要去苏联治病。
江青第一次到主席那儿,主席望望她说:“你对我能有什么帮助?”
“我可以管生活、家务。”
“你能负担得起吗?”主席又问。
“能,试试看。”说完,她就帮助主席打扫屋子,把桌面收拾干净、整齐。收拾床铺时,不仅将床单扫净,连褥子都扫净,重新铺了。这些事都是警卫员做的。警卫员都是来自农村的毛头小子,扫不了这么干净。
主席没有留她吃饭,她也比较拘谨,干完活就走了。
过了两三天,江青又去了,主席的屋子经过几天又乱了。她仔仔细细地打扫一番。之后,见主席衣服的胳膊肘破了,主动地说:“我给你缝缝。”这次主席说:走这么远的路。留她吃了饭,才走的。
当时主席住在北门内凤凰山麓的李家窑洞。中央党校在延安城东北五公里处桥儿沟镇。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住下不走了。主席说:“不走了,好嘛,有地方住。”
当时主席住着三间石窑洞,左边是书报室,中间是会客室,右边是主席的办公室和寝室。
毛主席和江青结婚没请张闻天
江青经常到主席那儿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多有微词。中央党校的学员们集体签名给党中央写信,坚决反对主席与江青结婚。当时刘晓领导的上海市委亦打来电报反对此婚事。我记得王世英参加了签名。当时在党校学习的人不少都是从白区来的,知道江青的底细和为人。江青是演员,多次婚变发表于报端。而且她在狱中的表现,如何出狱的,引起人们的怀疑。中央党校的学员们写了两次信,要求中央书记张闻天转给毛主席。
张闻天是留学生,受西方文化的影响,不干涉私人生活。中央党校的学生见写信不奏效,又派代表来见张闻天,说:这不是私人的事情。中国和西方的习俗不一样,在中国,领导人的婚姻必然影响到政治。一定要张闻天向主席转达大家的意见。不得已,张闻天挑了一封口气较缓和的信转交主席。主席是不认输的人,很生气,决定和江青正式结婚。
不久,由主席设宴,款待大家。连张鼎丞都请去了,唯独不请张闻天夫妇,就是因为张闻天转了那封信。
1940年她在中央医院生了李讷。不久,她就把输卵管结扎了。金大夫为她做的手术。江青本姓李,因而女儿也随她姓李,名字也是江青起的。
1941年中直机关搬到杨家岭后,江青嫌人多嘈杂,1943 年和毛主席搬到枣园去住。
整风时期,江青在中央党校学习。主席把她交给中央党校副校长彭真。当时主席兼着中央党校的校长。中央党校审查江青的历史,她的党籍都有问题了。因而她比较老实。到七大之后,她才有了组织鉴定。有了结论,她非常高兴,来找我。我是支部负责人。这样她才恢复组织生活。
她的生活习惯和主席的不一样,爱挑剔。在延安的时候,江青在政治上的表现还是拘谨严己,在公开场合不露面,不敢露峥嵘,顶多就是提出要买些东西。
如做皮衣,一定要买宁夏的滩羊羔羊皮。吃药,要从香港买。买山东的特产阿胶等等。当时国民党封锁我们,要办到这些事都比较困难。江青知道主席的全部心血、精力都用在考虑我党、国家的大事上,但为了达到她个人的目的,她故意干扰毛主席的工作。为了保证主席安心工作,我们不得不满足江青的一些不合理要求。为此任弼时批评我两次。
高岗陪江青出巡到绥德调查,有一段时间不在延安。我批评高岗:你把延安丢了,跑到哪里去了。他赶快讲了实话,说这是为了照顾主席,他才去的。他说:“我不能得罪她。”中央转战陕北时,中央书记处三位书记留在陕北。周恩来的夫人邓大姐、任弼时的夫人陈琮英,都到了河东后委,只有江青这位夫人留在陕北。她的职务是协理员,也做不了什么工作,还给机关添了不少麻烦。
转战陕北之后,她自认为有了政治资本。中央领导到香山后她去了一趟苏联,开国大典前回到北京。开国大典时,她想上天安门,毛主席不同意,她气得要死,但也无可奈何。
她后来逐渐越来越不像话。“文革”期间她当了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政治局委员,飞黄腾达,不可一世,无法无天。不少当年反对她婚事的同志都受到迫害,这都是江青一手导演的,这个账应记在她的身上。
毛主席将事情想得简单了,没有想到江青会是这样。主席并不了解二三十年代上海滩的情况。
毛主席对江青并不满意。从后来公布的材料来看,从1974年起,毛主席严厉地批评了江青多次。毛主席没有把权交给江青,从这点证明他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伟大的政治家。
李海文:
我与师哲回忆录
师哲是1905年出生,我是1975年跟他认识的,我认识的时候他已经70岁了。他1982年才真正地平反,然后他就给胡耀邦写了一封信,要求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毛主席说过,我们跟共产国际的关系,就是前头不太好,跟苏联的后头也不太好。他正好是中苏关系最密切的时候,担任了翻译。后来他就花了几年的时间,写了一个稿子。但是这个稿子,他没有经过什么整理,胡耀邦批了以后就放在中央档案馆。1986年的时候,师哲已经81岁了,他得了中风,行动有点不便,但是还可以行动。他就把这个稿子交给我,他就说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他这个书出版。
当时我正好在中央文献研究室周恩来研究室工作,有机会看到大量档案。那时候我正在忙《周恩来年谱》(我是《周恩来年谱》的副主编),等到了1989年的时候,《周恩来年谱》就告一段落了,这样我就开始给他整理这个稿子。我给他查了很多的档案,凡是能找到的都查了,如果他记忆有误,我就跟他直说,这个档案是怎么记载的,你是不是有误。一般只要我能拿出文字的东西来,他就认可。如果我不能拿出文字的东西来,他就说我的记忆没有错,我就尊重他(他80多岁了,很固执)。我就按他的记忆写出来。然后在下面做一个注,我根据自己的研究说明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原来的稿子是按人头写的,就是按毛泽东、刘少奇、朱德,这样写下来,很多事是重复的。我给他按历史顺序这样顺下来的,写完以后,我就送给他看。看了以后,他就要改。如果他认为问题不是很大了,就改几个字,他就自己动手了。如果认为问题比较大,他就把我找去跟我谈,直到我理解为止。他记忆力非常好,他这个书里头一共涉及六百多个人。这次出版特别好在哪儿呢?就是给这个人物做了一个索引,所以你一查哪一个人在哪一页,你都可以查到。
他改完了以后,就把稿子给我,然后我就再找人抄清,抄清以后再送他审,所以这个书就非常可靠。后来他这本书出版以后,很多外国朋友都来找他,包括韩国的、日本的、德国的、乌克兰的、俄罗斯的。而且日本人还给他把这个书翻译成日文,在日本出版。然后日本人还给他拍专题片,所以他一下活跃起来了。当时我给他做这个书的时候,一开始他们家的保姆就说,他这个书能做得完吗?80多岁了。结果没有想到,这本书出了以后这么多人找他,他特别高兴。最后他活到94岁。
整理:新京报记者 张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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