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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人曾为宋朝"国考"高手 446人中进士出2任宰相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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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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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历史名人未必是件好事,这要看你承担的形象是什么。例如方仲永这孩子,托王安石的福,名气大得很,不过却是负面的,成为一个教训:早慧不是好事,如果神童后天不努力学习,迟早会像方仲永那样“泯然众人矣”。

  然而,别忘了王安石也是一位文学家,文学家喜欢将笔下的人物进行切割、剪贴、拼装,朝着符合他理念的方向进行打造。方仲永真的像王安石笔下写得那么简单吗?真的只是一个教训吗?让我们走进历史,尽量从零星的材料中,认识一下这位曾经的“神童”。

  疑惑一:

  方仲永并非“生而知之”

  或有系统的学习过程

  方仲永小朋友一出现在历史舞台上,便是“生而知之”者的形象,对于这一点,我们不少读者毫无怀疑地接受了。大宋是个文化王朝,出个把神童也是理所当然的,没必要大惊小怪,何况是王安石老师笔下的神童,就凭王老师的人品,连他的老对手司马光都佩服,你能不信吗?

  方仲永生活的环境似乎是与学习绝缘的,“世隶耕”,祖宗八辈子都是泥腿子,没有摸过书。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方仲永当然也与书写文具绝缘,“未尝识书具”。然而,有一天,他哭着闹着索要文具写东西,方爸爸借来了文具,方仲永挥笔一写的四句话居然很符合大宋王朝“高大上”的标准,得到当地文化界的首肯,“传一乡秀才观之”。

  个人觉得,王安石写得不真实,不是方仲永的才华不真实,而是他的才华是如何来的,这一点不真实。王安石写得不真实,也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当地人不老实,过分夸大了方仲永的天赋。

  想想看,一个5岁的孩子,忽然能写诗,是件多么震惊的事;对于他生活的那个村子而言,是多么荣耀的事。当地乡亲为了炫耀自己村子人的智商,当然会忽略天才的所以然,只会关心天才的所然。在神童的事实面前,一切的教学手段都是可以直接无视的。

  王安石把这个传说也全盘接收了,何况夸张的事实更能证明论点。王安石也不是记者,不会去当地进行调查,而且就算有这个心,也不可能去调查,为什么?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王安石和方仲永的年龄相仿,方仲永5岁的时候,王安石也就5岁左右,听说过5岁的孩子去进行新闻调查的吗?

  接下来还是要说点干货。凭什么说方仲永有过学习的过程,他祖宗十八代都没摸过诗书,他从哪里学去?事实上,方仲永是有学习条件的,而且条件还算不赖。王老师的文章留下一个重要的线索:“金溪民方仲永。”金溪是什么地方?它属于江西抚州的地儿,是临川文化的发源地之一。知道临川文化吗?王安石老师就是临川人。

  中国的文化走到宋朝的时候,在江西这个地方来了个大爆发,王安石、朱熹、文天祥都是江西人。而大爆发的中线地段就是抚州临川。晏殊、晏几道、王安石都是临川人。临川人也是大宋“国考”高手,考试牛得不行,整个大宋,临川有446人中进士,出两任宰相,两任节度使,4个御使,17个尚书侍郎,10个知府。

  在读《伤仲永》的时候,我们必须了解或讲解这个背景,不然还真以为方仲永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大圣”。方仲永小朋友生活在文化之乡,走在村里,走在街道上,经常能碰上名师、大师,耳濡目染,随随便便就熏陶出来了。方小朋友不知道听过和看过多少老乡的诗词、文章,加上智商帮忙,才情便在一瞬喷发了。

  整个家乡的文化氛围,就是方仲永的老师。至于具体的老师是谁,被忽略了——神童的老师往往是最容易被无视的。

  还有一件事,方家不是农民家庭吗?农民怎么啦,农民照样有文化,尤其是宋朝的农民兄弟。当时一些地方的农民一面推着犁在田间耕耘,一面手拿书读诗,在历史上留下最美的文化姿势。农民的知识在涨,读书人自然更不敢怠慢。

  在这种氛围里,出一个方仲永,你说稀奇吗?

  疑惑二:

  王安石与方仲永 或是间接竞争对手

  在《伤仲永》里,王安石是以成人的口吻来评价方仲永,制造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事实上,当方仲永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王安石也是一个孩子。

  我们看《伤仲永》里有一句很关键的话:“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北宋仁宗明道年间,即公元1032年至1033年,这个时候的方仲永大约十二三岁了。王安石多大?随便一搜就知道,王安石出生于公元1021年,他见到十二三岁的方仲永时,自己也是十二三岁。那时候的王安石,是以一个孩子的眼光去看方仲永。

  小朋友王安石这个时候才开始正式进行系统地学习,他自己在给朋友的书信中交代过:“某生十二年而学。”他12岁时才开始学习,而就在这个时候,因为祖父去世,他跟着在外做官的父亲王益回家乡,见到了传说中的达人方仲永。

  刚进入学习阶段的王安石,碰到已经小有名气的方仲永,其时两人的起点和已有成绩是不对等的,方仲永小朋友可能稍占优势。那一年,家乡人民可能拿两个小朋友进行对比,或者说拿神童在王安石面前炫,让神童写诗。王安石或许被弄得有点没面子,他们在大人长辈们的眼中,成了对手。因此王安石所写的“令做诗,不能称前时之闻”,让他写诗,似乎不能和之前的名气相符。这当中,是不是有点王安石不服气的情绪在里面?

  所以,在看到这两句话时,我们不要忘记,王安石是带着小时候的眼光来评价方仲永,可能连他自个都没有意识到。

  对方仲永的关注,虽然不能说是妒忌,但终究带着一点点不舒服的情绪,王安石一直没有放下。我们应该有过这样的经验,对于家乡那些早有成就的同学、同辈,会带着点不服气的关注和怀念:对方怎么样了?考上什么大学?找到什么工作?所以,王安石在七年后回到家乡,就很关心地问起这位同辈的下落,亲人却回答“泯然众人矣”,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此时的王安石,已经中进士,在扬州任官,学业的境界肯定非方仲永可比,然而,听说当年的竞争对手现在不过如此,年轻的王安石同学,是不是有点惆怅,有点淡淡的忧伤呢?

  王安石提笔写起方仲永,主观意识上是要说明为学的道理,然而,在感情的深处,不免露出对同辈人的关怀、惋惜,甚至小时候那么一点点不服气的心理状态。理性的海面下,总涌动着感性的暗潮。读《方仲永》,不只是读道理,也要读感情。

  疑惑三:

  方仲永为什么

  大幅度退步了?

  对于方仲永的教训,我们在初中阶段就知道了:人的天资不是成才的唯一因素,与后天所受的教育以及自身的学习有关;强调后天学习的重要性;强调教育对人的智力发展有关键作用。

  这个说法是对的,但有点粗糙。确切地说,方仲永之所以没有长进,一步步贬值,与他没法走出去有很大关系。

  宋朝的读书人意识到,要摆脱低层次,必须走出去,将已学的技能、文化放到外面的世界里去进行一番砥砺。例如苏辙在《上枢密韩太尉书》就讲过,生活在不过“数百里之间”的范围内,所见到的“不过邻里乡党之人”,对于书本哪怕是“无所不读”,也会被狭窄的接触空间所淹没,空间上打不开,知识修养上就打不开。

  可怜的仲永,限于家庭条件,不能走出去,在家乡反复操作一种技能,结果把自己固定在这种低层次技能上,就等于把自己固定在某个生存层次上,一天天贬值,最后“泯然众人”。这是多可怕的事,对现代人而言,也是一种教训。本版撰文/刘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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