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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固写《汉书》时曾被告私改国史 锒铛入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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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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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洲,男,汉族,山东人,1955 年生。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汉唐史研究中心主任,兼任中国秦汉史研究会副会长。主要研究方向为先秦秦汉史、思想文化史。

  读史明智。贵阳国学大讲堂继邀请武汉大学历史学院副院长杨华教授讲《史记》、复旦大学郭晓东教授讲《春秋》后,7月19日邀约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院长孙家洲教授主讲另一部重要史书,班固的《汉书》。

  “一方面,《汉书》作为我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是后世历朝正史的楷模;一方面,《汉书》文辞古奥,连汉代经学大师马融都不能完全看懂。与此同时,《汉书》和《史记》两部史学大著孰优孰劣,自古便成为一段学术公案。”孙家洲教授说。在讲堂上,孙教授就《汉书》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书、怎样读《汉书》、《汉书》与《史记》的异同等问题,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四位学者接力,历时八十年修成《汉书》

  孙教授首先讲述了一个和《汉书》有关的故事。北宋诗人苏舜钦住在岳父杜衍家中时,每晚都要饮酒一斗。杜衍很奇怪女婿一晚怎能喝这么多酒,就派人暗中观察。原来,苏舜钦每晚在读《汉书》,读到会意兴起处便饮酒为乐。这就是有名的“汉书佐酒”的故事,充分表明了《汉书》一书的魅力。

  “《汉书》这部与《史记》齐名的史书,作者署名是班固,但其成书过程与‘班门四杰’有关系。”孙教授说。“班门四杰”是指班固的父亲班彪,班固的弟弟班超、妹妹班昭。

  原来,班彪在东汉光武帝时任望都长吏,专心于历史古籍。他认为司马迁的《史记》只写到汉武帝太初年间,便下决心续写汉武帝以后的历史。他广采逸事,旁观旧文,作《史记后传》六十五篇以续《史记》。后来,班固在父亲《史记后传》的基础上,断代为史撰成《汉书》。“班彪续作的一部分,可以说是以《汉书》的组成部分而流传下来了。由于班固没有注明哪一部分采自《后传》,还被讥贬为‘剽窃父史’。”孙家洲教授说。

  但班固在撰写《汉书》的过程中,有人上疏皇帝,控告班固私改国史,致使班固锒铛入狱。弟弟班超赶赴京师为哥哥辩护,不仅使班固解除了牢狱之灾,班固还获得了皇帝的赏识,得以继续完成《汉书》的编著工作。

  后来,班固因卷入宫廷斗争下狱而死。“此时《汉书》大体完成,但其中的篇章‘八表’与《天文志》未曾定稿。故《班昭传》记载,妹妹班昭受命补写为完成稿。但只完成了‘八表’,《天文志》由大儒家马融的兄弟马续完成。”孙教授说,古人所谓的“马《志》、昭《表》”之说由此而来。

  孙教授引用李宗侗先生的说法总结《汉书》成书:“《汉书》之成,共经四人之手,即班彪、班固、班昭、马续也。……《汉书》之作,始于西元三九年左右,下至西元一二〇年,历八十年之久。”

  《汉书》是后世历朝正史的楷模

  孙教授说,在中国史学传统中,《汉书》的位置尤为重要。“《汉书》有12本纪、8表、10志、70列传,共100篇。后人划为120卷。从‘本纪’、‘列传’的内容看,《汉书》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但从其中的10志来讲,又是贯通古今典章制度和经济文化的通史,成为后世人编修通典、通志、通考的良好开端,《汉书》是后世历朝正史的楷模。”

  “特别是班固首创的《地理志》和《艺文志》,有着更高的价值和深远的影响。”接下来,孙教授作了详细的阐释——

  “《汉书·地理志》详尽地记述了夏、商、周、战国、秦汉以来的疆域封土、建置沿革、封建世系、形势风俗,实是中国第一部有关文献掌故的历史地理专志。而且,在正史中专列《地理志》是从班固的《汉书·地理志》开始的,后世大部分正史及大量的地方志遵奉了班固的做法。这样就为我们今天保留了丰富的地理资料,为研究中国古代地理学史及古代的社会、文化史提供了重要条件。

  《汉书·艺文志》以六艺、诸子、诗赋、兵书、术数、方技为分类,共收书三十八种,五百九十六家,且对先秦学术思想之源流与演变、优缺是非都作了简要的介绍。该书既是图书目录,又是学术史略,给后人研究古代学问架起了桥梁,历来受到古今中外学者的重视。清代史学家王鸣盛在评价《汉书·艺文志》时,引用金榜的一句话:‘不通《汉书·艺文志》,不可以读天下书。《艺文志》者,著述之门户也。’”孙家洲说。

  《史记》像李白,《汉书》似杜甫

  “在体例上,《汉书》对《史记》有沿袭也有变化;在内容上,《汉书》的前半部分是从《史记》中搬来的,并做了一些补充修改和剪裁编排。”孙家洲教授说,比较《史记》与《汉书》、司马迁与班固的异同与高低,历史上有一段著名的学术公案,史称“班马异同”,也可以称之为“史汉优劣”。

  孙教授说,“班马异同”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对“通史”与“断代史”体例优劣的比较与分析,自古学者见仁见智。“新儒家”学者徐复观先生曾对《史记》《汉书》两书的体例和文字一一列目比较,使人们在全面比较中能够清晰地看出马、班不同的旨趣和不同的风格。结论是:司马迁的文体疏朗跌宕,富于变化,文句的组成较为圆满,篇章的结构线索分明,照应周密;班固的文体较为质重简朴,缺少变化,结构的线索不甚分明,文字较《史记》为古奥;在叙事上,司马迁较精确而能尽量保存历史形象生动的原貌;而班固渐流于空洞,对人物渐流于抽象化。但《汉书》中有的传也写得很绵密。

  “事实上,《史记》与《汉书》著述上的风格,宋代文学家杨万里曾作过很形象的比喻:‘太白诗,仙翁剑客之语;少陵诗,雅士骚人之词。比之文,太白则《史记》,少陵则《汉书》也。’”孙教授说。

  ■本报记者 郑文丰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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