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青年"明英宗:推崇室家之恋 与原配伉俪情深
不少人读史都习惯于脸谱化,把历史人物简单分为好人和坏人两种。若是按照这一标准解读明英宗,就很困难:他宠信太监王振,开启了明代宦官专权的先河,又受宦官的怂恿,好大喜功,御驾亲征瓦剌,结果惨败被俘,这也是历代皇帝里的头一个;他前后做了两次皇帝,复辟后听信谗言,诛杀功臣于谦……如此政绩,无疑是一个昏昧无能的皇帝。
但是,生活中的明英宗,又是一个有着“文艺青年”气质的人。他感性,爱憎分明,常以和善的心肠、同情的态度看待事情,容易听信身边人的话,易于表露情感,习惯以一种唯美而诗意的心态对待感情生活。他临死前颁布遗诏,取消宫妃殉葬这一惨无人道的制度。有此行为特质的明英宗,又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可结纳深交的好朋友。尤其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更是文艺范儿十足——他与原配钱皇后伉俪情深,互敬互爱,感情十分和谐,而他不仅自己躬行实践,还把这种室家之恋推及他人。手下的群臣百官,凡情感专注、重视家庭、婚姻和美的人,就会获得他的赏识。反之,若是薄情寡义、不顾念夫妻情分的人,则不为他所喜,甚至还有可能遭到他的处罚。
英宗即位后不久,云南左布政周璟在妻子死后没几天,就续弦再娶,被与他有隙的巡抚侍郎郑辰参了一本。英宗接到奏章,认为周璟的人性凉薄,妻子尸骨未寒,他就耐不住衾寒枕冷,急着再娶,实有悖人伦,遂将他革职,并处一百棍杖刑,让他回家自省闲住。过了几年,周璟眼见复职无望,就上书为自己辩解,说:“按大明律法的条款,只有身为人子、身为人妻者,须居父母丧及夫丧,若是在服丧期间私自嫁娶,才会被处以一百杖刑,但是从来没有妻子死了,丈夫要为妻子服丧并因此获罪的先例。所以想提请廷议,让朝官集体商议这一事件的对错,昭示天下,好让后人有遵照行事的标准。”周璟已经意识到了英宗对他的成见,故想博取一众朝官的同情,让他们来决定对错。可是英宗根本就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将奏章驳回不叙。
如果仅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行事随性、对感情怀有美好向往、具有浓重文艺范儿的明英宗无疑是憨直可爱的,但作为一个皇帝,他又是不称职的。而他也正是在不适合自己的位置上,使得自身的不足被放大、缺陷被突出,从而在工作与生活中呈现出不同面目的两个人。文/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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